sky

10

 

早上bouns找了個藉口送kad去上學。

“我還以為會很塞車。”

“這條路不算很塞，而且我又不是上第一節課，避過了早上的高峰期就還好。”

“你的論文答辯準備好了嗎？”

“嗯，應該沒問題。”

“那我和爸媽就等著去你的畢業典禮咯。”

“那有畢業禮物嗎？”Kad開玩笑道。

“一早就準備好給你了。”大學畢業算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情，當初自己畢業的時候kad也有買花送給自己，這次自己當然要準備禮物給他，在韓國的時候就已經買好了。

“謝謝p。”真好，有禮物。

“既然就快要大學畢業了，那麼人是不是也要變得成熟一些？”

“我很小孩子氣嗎？”

“早上怎麼叫都不起來，算不算？”

“這個當然不算，大人也可以賴床啊，只不過是我們家有特殊情況而已。”這個kad可不認賬。

“那對人惡作劇，算不算？”

“朋友之間開個玩笑而已，我和jet經常這樣互損啊。”Kad以為bouns是指自己經常和jet鬥嘴的事。

“我不是說你和n’jet，我知道你們是好朋友，這是你們的相處模式，我覺得挺好玩的。我指的是n’bank，昨天我看到你對他惡作劇了。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難道上次不是他帶人來踢館的嗎？”Kad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結果都被p’ju和哥哥看到了。

“原來你那天去過武館，我還以為你起晚了沒吃早餐就去上學了。其實是不是他帶人過來我不知道，因為我也不是在第一時間就趕到現場。但是他有在很努力地平息事件，如果不是他的話可能事情還沒有那麼容易解決，而且他事後也多次道歉，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報復他了。我們兩家武館都是一條街上的街坊，如果讓他或者他的師兄弟們知道你對他惡作劇的話，雖然按照他的性格應該不會太計較，但是上次看到他的師兄弟們都比較衝動，又很維護他，到時候一定會影響了彼此之間已經緩和下來的關係。其實他也很不容易的，他父親去世之後整個武館的重擔都壓在他身上，他也只是和你一樣大而已。更何況爸和他父親還有交情，如果不小心讓爸知道，我怕他會生氣，之前他知道我要和n’bank做同事的時候就叫我要多關照他。”Bouns覺得kad可能不會只是惡作劇一次就算了，怕他以後會繼續找n’bank的麻煩，所以對他諄諄善誘，希望他知道了利弊關係之後會收手。

“是，我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個帶頭的人，但是那總歸是他武館的人，難道他就沒有責任嗎？他就不會事先阻止嗎？一群人來到人家的武館吵吵鬧鬧的，被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武館欺人太甚。明明先挑事的人是他們，我也只是稍微報復一下而已，你又何必長篇大論。”Kad有些不開心，自己也是為了武館而已。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件事再做些什麼，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就和他道個歉，然後握手言和，這樣對我們兩家武館都好，以後就不會有什麼芥蒂了。”Bouns真的不是在責備kad，只是既然自己已經知道有這件事就不能視而不見，自己應該要好好地去解決這件事。

“有什麼好道歉的，只要p不說，他又不知道，爸也不會知道。而且你不是說他性格好，人又成熟嗎？我是小孩子啊，他一個大人不會和我這個小孩子計較的。你在這裡停車就可以了，前面容易塞車，我會遲到的。”

“我真的......”Bouns感受到了kad的情緒，他想解釋但是kad不給他這個機會，kad趁著紅燈停車的間隙就下了車，然後就跑遠了。

 

Bouns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自己只是想解決好這件事，

不想再增加兩家武館之間的矛盾。

他覺得自己說的話也挺合情合理的，

言語中也沒有責怪kad的意思，

難道是因為自己和kad之間的感情不如以前，

所以他才會誤解了自己的話。

其實自從自己回來之後真的能感覺到自己和kad之間出了問題，

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雖然說兄弟長大之後會變得生疏也算是正常的現象，

但是bouns覺得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自己答應過媽要和kad聊聊他畢業之後的事，

但是現在他差不多都要論文答辯了，

自己還沒有找到機會和他談，

甚至還搞得關係那麼差，

自己這個當哥哥的好像很失敗。

 

Kad下車之後并沒有去上學，

他現在沒有這個心情。

“P’ju，醒了嗎？”

“醒了，怎麼了嗎？”

“我想去海邊，你陪我吧。”

“好，你在哪裡？我現在來接你。”

“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嗯，你等我。”

 

Junior聽得出來kad心情不好，

他從來沒有試過在這個時候找自己，

看來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

上次也是這樣突然找自己。

好像自從bouns回來之後他的情緒就有些不太穩定，

但是又感覺他們的感情不差，

應該是有些事情橫在他們兩個人之間，

而且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關於這個他并沒有主動和自己說，

自己也不想干涉太多，

雖然自己寵他，

但是他的確不是小孩子，

他有他的想法。

如果他需要自己幫他解決自己自然義不容辭，

但是他不想說的話自己也不會勉強，

自己希望可以尊重他的決定，

自己只要陪著他就好了。

 

Kad等了一會兒junior就到了。

“P’ju，你怎麼那麼快？”

“怕你等我啊。”

“不能開快車哦。”

“我開的是小綿羊又不是重機，再怎麼快也有個限度，不怕。你打電話給jet幫你請假了嗎？”

“沒有。”自己就想著逃課，沒有想過請假。

“那還不快點打電話給他，請假總比逃課好，就快畢業了就不要節外生枝。”

“還是p’ju想得周到。”果然只有p’ju處處為自己著想。

 

之後kad就打了電話，

也不顧jet的抱怨就掛了電話，

甚至還關了機。

然後junior就載著kad去了最近的一個海邊，

因為是工作日的關係來海邊的人也不多。

Kad一到海邊就脫了鞋子甩開包包跑去玩水，

junior只好幫他拿著包包，

後來kad覺得一個人玩不過癮就拉著junior一起，

junior只能小心翼翼地護著他的包，

之後兩個人玩累了就在附近的小店買了一些喝的坐在沙灘上。

 

“啊......偶爾逃個課真的是太爽了。”

“你啊，差不多畢業了還想著逃課，以後工作了要怎麼辦？工作可不是隨便說逃就能逃哦。”

“那辭職總可以了吧？”

“那麼容易就放棄，好嗎？”

“我是小孩子啊，小孩子都是沒有耐性的，當然容易放棄啊。”

“我記得以前我說你是小孩子，你可是臉都黑了，怎麼今天主動說自己是小孩子？”

“那你覺得我是不是小孩子啊？”

“撒嬌的時候是，和jet鬥嘴的時候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也是......”Junior笑著說道，但是他每說一個手臂就被kad打一下。“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說你是大人，那麼我就相信你是大人，也會尊重你所做的任何決定。”

“真好，如果p也像p’ju你這樣就好了。”

“我和你p怎麼一樣呢？他是你的親哥哥啊，無論你多大在他心目中你永遠都是小孩子，你永遠都是需要他照顧的人，這是一種本能啊，就好像父母一樣。雖然我的年紀比你大，但是我們是朋友，雙方的關係是平等的。他是你的家人，有些事情他可以干涉，但是我不可以。”果然是和bouns有關，看來自己之前猜測的是對的。

“沒有什麼不可以啊。”其實kad覺得有些事和p’ju說或許比和p說要好得多。

“你要給我這個特權嗎？當然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以和我說，我能幫的我一定幫。”

“所以我就說p’ju你最好啦。”

“因為我隨傳隨到嗎？”

“不是，是因為你是我信任的人。”

“那你現在能和我說是什麼事情讓你不開心了？”本來junior不打算主動開口問的，但是既然kad說自己是他信任的人，那麼自己也就希望能幫他解決問題，畢竟問題越快解決越好。

“P昨天看到我報復那個人，他覺得我沒有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貿然行事，還要我去和他道歉。”

“就因為這個不開心？”自己記得昨天自己也和kad說過這個事，那個時候kad是反駁了幾句不過并沒有不開心，怎麼今天bouns說了相同的話kad就生氣了？

“也不是，他還嫌我孩子氣，所以才會報復那個人。”

“這個舉動的確是有些孩子氣，但是你不是已經打算收手嗎？我不覺得他會因為這個而責備你，可能只是擔心你而已。”

“他的確沒有責備我，但是我就是不開心。”其實kad也說不清楚究竟自己是因為什麼而生氣，只是覺得很鬱悶。

“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Junior覺得kad真的很可愛，連自己為什麼不開心都不清楚。

“吃什麼醋？”

“吃bank的醋啊，你覺得bouns是你p但是他卻沒有維護你。你覺得明明是bank有錯在先，但還要你去道歉，你覺得這樣不公平。”

“是這樣的嗎？”Kad覺得或者真的有這個因素，又或者比這個還複雜。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是獨生子，沒有這種感受。只是你是這麼對我說的，我也就分析分析。我覺得bouns說的話應該和我說的差不多，只不過他是你p，我是你朋友，同樣的話由不同的人說出口效果當然會不一樣，你的感受也會不一樣。至於要不要道歉，我覺得如果道歉可以解決的話也無不可，可以用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來解決問題當然最好，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而且現在bouns和bank是同事，如果你和bank之間有矛盾對於bouns來說的確不太好。既然你說你不是小孩子，那麼就要用大人的方法來解決，大人面對事情的時候會權衡利弊，而不是任憑情緒左右自己。”

“......嗯。”

 

之後kad就沒有說話了，

可能是在整理情緒，

也可能在思考問題。

Junior也沒有打攪他，

有些事情還是要他自己想通會比較好，

雖然junior覺得其實最根本的問題或者并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本來bouns想等kad回家吃晚餐的時候再和他說說，

或者是自己今天早上的語氣不太好讓他生氣了，

但是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再拖下去也不知道kad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話而更加變本加厲報復n’bank。

Kad小時候就古靈精怪的，

也喜歡對師兄弟們惡作劇，

只不過大家覺得kad還小都寵著他，

也就不會和他計較。

但是現在涉及到和其他武館的事，

雖然自己也已經叮囑了師兄弟們不要讓爸知道他們來踢館的事，

不過有些事情不是說瞞著就能一直瞞著，

畢竟關於武館的事爸是最看重的，

自己不想kad因為這件事而惹爸生氣，

有什麼自己私底下幫忙解決了當然就是最好的。

但是kad沒有回家吃晚餐，

bouns見差不多到點上班了也就不再等kad，

免得第二天上班就遲到。

 

Bouns在工作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的，

不過還好沒有影響他的專業表現，

直到他看到kad和junior來了酒吧才有一絲慌亂。

但是現在正在工作中，

bouns不太方便離開DJ臺，

他只能留意著kad的一舉一動。

於是他看到了kad去找了bank，

不過不知道他們說了一些什麼，

然後kad和junior就離開了酒吧。

 

晚上下班的時候bouns也提議送bank回家，

本來bank想拒絕的，

畢竟偶爾一次倒無所謂，

但是麻煩別人總是不好的，

自己和他也不是很熟，

只是普通的同事而已，

不過看著他好像有些話想和自己說，

於是bank最後也沒有拒絕。

 

“今天，我弟弟找你有什麼事？”

“哦，他來找我是向我道歉的，他說因為之前踢館的事情誤會了我，之後好像對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其實我這個人比較遲鈍，都不知道他有對我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他突然道歉搞得我都有些懵逼，我想應該都是一些小事情。”直到今天自己才知道為什麼之前自己總是那麼倒霉，原來是被惡作劇了，不過他能做到這樣無聲無息的也很厲害，自己真的完全沒有發現原來是他做的。

“不好意思，他那天沒有看到全過程就誤會你帶人來踢館，他只是想為武館出口氣而已。他是小孩子嘛，就麻煩你不要和他計較了。”

“其實我沒有介意啊，當初是我們無理在先，他想為你們武館出口氣也正常，你沒有必要因此而責備他。”Bank害怕因為這個而影響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所以強調自己沒有為此生氣。

“我知道你為人大氣，不會和他計較，只不過我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做事情挺有分寸的，他的確是一個武館的合格繼承人。

“既然他已經道歉了，那麼也算是互相扯平了，以後我們兩家武館就不要再因為這件事而計較咯，這樣我也安心了。畢竟我們兩家武館離得那麼近，彼此有矛盾也不好。”自己其實應該要和他們武館搞好關係，因為聽說p’bouns的爸爸是武術協會的副會長，如果自家武館真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或者可以找他。

“我也是這麼想的，其實有矛盾解決了就好，你們武館這段時間還好嗎？”

“還可以，這個月的費用暫時都能解決。”

“我聽我爸說你們武館有些困難，如果需要幫忙的話都可以開口的，我爸說他們武術協會會盡量幫忙會員解決困難。”Bouns是真心想幫助bank的，雖然自己和他不是很熟，但是同是學武之人能幫就幫，而且自己也同情他那麼小就要承受那麼大的壓力。

“我暫時都可以應付，就不麻煩你們了。”Bank不是一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何況都已經把自家師兄弟們拖下水了，明明就只是自己的責任而已。

“嗯，反正你有需要就說吧。”

“好，謝謝你。”

 

Bank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他的弟弟對自己惡作劇覺得不好意思才提出要幫忙，

不過他的確是一個好人，

上次也很冷靜地處理問題，

也很有威信。

他和自己一樣都是武館的繼承人，

或許在他身上自己可以學著點。

 

Bouns覺得kad都已經道歉了，

那麼自己應該就不要因為這事再找kad，

以免又因為自己的話讓他不開心。

當然自己也知道他之所以會道歉應該是junior勸他的，

果然比起自己這個哥哥他更信任junior，

自己真的有一種被junior“碾壓”的感覺，

自己這個做哥哥為什麼就那麼失敗呢？